24.2.14

软弱,是一根刺

在尾声将近之前,调整日夜调适左顾右盼的心情。


我把手上的可乐罐,一手捏扁。我们常活在别人的故事里,尤其那些我们从没经历过的事。好比,早餐店的郝姨老公走了,我学着电视剧演的那样,用相同的口气要郝姨保重,并学电视上演的那段,向前抱了抱她。郝姨有些错愕,我也突然觉得尴尬。人生有太多我没经历过的片刻,手足无措之余,只能召唤昔日那些大众化产品里的片段出来,加以模仿。


我们从未不认识

什么时候开始连自己的影子都觉得平凡。再也无法像小时候那样天真傻笑着,曾经每一秒都是快门喜欢的甫士。什么时候开始把自己打扮成别人、圆滑被当成了强项、顾虑与顾及一叠叠比考过的试卷还要厚。难怪有些人的年纪越大就越打扮得年轻,或许只是不经意地翻回老照片,发现以前那样露齿歪着脑袋的笑容最美那颗曾经认为被剪坏的娃娃头最好看。忘了,回去也回不到过去,死死守着的眷恋并不会让生活的困难减少哪怕只有一寸。在经历世代的洗礼之后,最终被保存下来的纯真是什么。
我不想成为别人的傀儡,不想迷失在别人的故事里。最讨厌模仿我声音的人姿态活像个人妖,最讨厌被说我在模仿某某某仿佛别人穿了裤子我就得穿裙子才叫有特色。再不挣脱,就快要被这些口水给淹没。
在失态张开口让声带的震动带着无法压制的哈哈大笑之后,若身边冒出一句这就是佩馨,会让心里有一丝莫名的感动。起码依然会有人认为那不是为了引起注意的举动,起码,那一块的自己是真实的。尽管总是在制造吵闹后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一粒蛋糕想分每人一口满足。结果吃的人胖了,胖的人埋怨了,而我哭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对上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卑,无法自拔地羡慕着别人的生活别人的一举一动。然后决定实行眼不见为净的策略,不上面子书不打开任何社交网络拒绝出席任何聚会,活在没有比较只有自我疼惜的世界里。友人的一句关心一句我爱你都想作呕,觉得那只是当下情绪作祟可以对任何人作出的庸俗保证,不愿再让谁把自己挤得渺小。可想而知那有多不快乐,充满钻牛角尖的空洞。
可是信仰这回事真的不是闹着玩的。这份挣扎的秘密就算用了一级棒的防盗措施,可就是觉得有人在旁观察这一切,耳朵的轻声细语没有一丝嘲笑与怒骂,却让眼泪一直掉。我知道自己像个傻瓜在做无谓的反抗,也只不过就受了一点挫折就要惊慌失措的窜逃。总是跌倒站起来后又在同样的地方受伤,我不明白上帝是否认为之前的领悟不够深入还是这样的跌跌撞撞才能让我学会放手。不明白不了解不知道,我不懂。
可是念头一转,如果我的心依旧为着同样的事情失落,证明这磨练是值得的。

我只是在想,羡慕不会让我上天堂。

或许待在没有外人入侵的安乐窝太久,突然回到要事事面对不同脸孔开始启动沟通模式的日子,有些许的失措。吉隆坡对我而言是一个危险地带,在那里就算油头垢面都可以出门,反正也不会有人认识我。这样的放松会成为一种放纵,没有被喂养而开始饥渴的灵命,极其容易被埋伏许久的魔鬼逮到机会吃掉思绪只剩下被悲观占据的空壳。身心俱疲是其中的征兆,不想去面对即将排三倒海的压力和难题。一想到时间的分配就开始头痛,这个学期要开始和不同的敬拜赞美团合作、要继续小组长的身份、基督生平会不会缺课、吉他在毕业前要进步、与人之间的相处、一连串的FYP准备和功课,对很多的事情需要作出的选择,恨不得直接按个扭让头脑暂停转动。

软弱会让人上瘾,恩典会被理所当然化,可是在上帝还没有放弃之前我凭什么要求结束。

这毕业恐惧症,让一切显得格外复杂,好像只要一出差错就是一生的遗憾。可明明才刚过了一个星期,对于上帝的时间我像个太监在皇帝身边叽里呱啦心急着。昨天的领袖训练营,让自己开始在反省还需要接受多少的装备才清楚盔甲已披在身上才愿意告诉神我愿意为祂冲出去。每一次从困难的重围里找到出路就会放声感谢神在死阴幽谷里为我点着灯,如果我说祂是我的帮助和拯救,就应该在每一次向前行时让脚步更加坚定于祂的带领。

还是会胆颤,可上帝如此爱我,就不能为祂勇敢吗?



卸掉你的忧虑吧
胡佩馨





不需要特别制造回忆。
学会珍惜,每一天都是最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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