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16

生活小杂烩

我天性不宜交际。在多数场合,我不是觉得对方乏味,就是害怕对方觉得我乏味。可是我既不愿忍受对方的乏味,也不愿费劲使自己显得有趣,那都太累了。我独处时最轻松,因为我不觉得自己乏味,即使乏味,也自己承受,不累及他人,无须感到不安。

周国平

说个故事。
来到诗巫第一个住的房子是神学院的一位朋友帮忙找到的,因为有小径所以步行去公司非常近,也不会遇到太多的车辆,或是人,或是狗儿。而现在居住的房子是机缘巧合下随一位朋友的建议住下来的,离公司大约步行十五分钟,就在狭窄的马路旁,是车辆/狗儿来来往往的繁忙路径,尤其是在上下班的时间。基于同屋的友人与我在同个集团但不同的旗下公司上班,所以早上我都会乘搭她的车,而下了班就各自回家。

从去年十二月开始搬的家,一直到三月二十二日那天,才有一位同事为我停下车。她的名字叫做Wendy. 这件事的特别之处在于我每天走回家的路段和许多的同事相同,但他她们除了对我走路回家这件事感到好奇之外,基本上都没有停下的意思。但这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在住宅区的双向道要把车停在路边是非常危险且不方便的事。所以,当那一天,有辆车停在旁边,而摇下车窗的那个人是一位没有和她多说过几句话的同事,我很震惊,再加上一上车就被挂在后视镜上的十字架给吸引,我为这份爱心感恩。

毕竟自己在叙事这方面比较弱,但还是想写写关于这个天使的故事。
其实每次回家心里就会涌上一阵抗拒,因为我需要横跨一条很大的马路,还需要避开红色篱笆里总会冲出来朝我狂吠的三只狗儿。从左边走到右边,右边再到左边,前面有车来来往往,心惊胆跳。还记得有一次左右两边都是狗的时候,我因为害怕而站在马路旁打电话给男孩急得哭出来,结果他的安慰反而被我视为不理解而挂了他的电话,就是如此惊恐的程度。当然啦,现在好多了。而我也相信若不是因为学校的活动和时间上的限制,男孩一定会十分愿意来把我这个胆小鬼带回家。

这样看来我还是非常幸运的,而身边名叫Wendy的朋友都是很会照顾人的类型,这些都是主的恩典。

「感谢不是因为从苦难中得到释放,
乃是因为苦难得到释放。」

心血来潮,还是要纪念之前在古晋上班的地方,也只有沙捞越的乡亲父老们所知晓的Star Cineplex电影院。 它在二零一六年五月三号已经宣布全面停止营业,在零娱乐的从前陪伴了大家十九年的青葱岁月,是那个时代最兴旺的约会场所,连我的第一次牵手都在那里发生。只不过在众多竞争对手冒出头的现在,旧式的装潢和管理手法只能渐渐将它领到被淘汰的境界,所以在前老板宣布此决定的时候,我想大家的心里都和我一样松了一口气。毕竟继续拉扯只会让倒在地上的士气参杂着员工们的灵命。撇开公事不谈,在总部那段时间的我依旧是最快乐的。毕竟环境小,大家的关系像家人,而他她们也对外地来的我照顾备至。我依旧珍惜这段情谊,所以结婚的消息以快速传播,我亦相信会换来大家的捧场。奇妙的是,能有一部我所参演的电影成为谢幕,起码能让一些好朋友走一段回味的路。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公司退了下来,但福音电影的事工依旧持续在进行,这把火依旧在燃烧。但愿弟兄姐妹们能多给予支持,让电影也能成为散播主爱的平台。

记得在毕业之际的彷徨里,曾经寻求学长姐们的建议,到底我适合大型还是小模式公司。结果有人毫不犹豫地选了前者,我当时不解,但现在渐渐领悟个中缘由。现在这大集团分配出来的子公司,整栋楼员工大概九十,不加散布的油棕工厂,旗下的员工路边随便丢个石头都是同事,毋提会在教会撞见的会友们。正因此,反而大家就少了一份凝聚力,相斥相吸。姑且不论一开始在这大染缸里经历了什么惊吓,只知道不要再向讨生活的人讨友谊,免得倒攻陷了自己无邪的内心。其实并没有一个定律怎么样的工作和环境适合怎么样的自己,最重要的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你能继续喜欢自己。所以我在工作间里埋头,待人接物不存私心,安分守己。而我猜想大家也许只是从不是社交能手的我去做分析,在空间小的地方反而容易纠结,我只有日久见人心的本领。

有人为了生存而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保护色,我还是不想这样。我又不是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不太强不太弱,刚刚好。

渐渐开始了,开始对男孩下战书。觉得他不够主动不够上心不够积极,甚至怀疑他把从简定义为随便而对他不爽,非常据理力争的抱怨。可是明明是我忘了,答应要让他把最后的论文和功课都先写完,而我暂时全权负责一些琐碎事。我想我一定是轻微婚前忧郁症(藉口),总会抱着一种回想自己以前幻想的婚礼样子去计划,但男孩是实际型的,所以我无法理解他把某些事视作不必要的理由,也许是金钱,也许是人力。当然最后我们都会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用劳思动众又能满足我的小小虚荣心,呵~
最重要的是,他对我说:“要记得,你不是嫁给婚礼,你是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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